许多人知道弗吉尼亚·伍尔夫,是因为她的《一间自己的房间》,还有书中那句耳熟能详的:一个女人如果打算写小说的话,那她一定要有钱,还要有一间自己的房间。
伍尔夫遗传了母亲的美貌和父亲的智慧。斯莱利曾经是剑桥三一学院的牧师,后来成为一名出色的编辑、文学评论家和传记家。伍尔夫从小在家中接受教育,父亲的图书馆里丰富的藏书是她不断的阅读来源——这,也是伍尔夫成为一名作家的开端。
一本名为《优美与疯癫:弗吉尼亚·伍尔夫传》的传记写到,伍尔夫是在爱的沐浴中度过了她的童年,但伍尔夫的母亲“对孩子们只提供较冷淡与疏远的监督”。
1895年,伍尔夫的母亲裘丽亚因为严重的流感去世,小伍尔夫那年才13岁。母亲的去世,让这个家庭陷入了一种“非常抑郁”的氛围中。父亲斯莱利常常在家叹息和发泄,经常说一些“我希望我已经死了”这样的话。9年后,斯莱利也去世了。父母的先后去世,以及这个家里常年弥漫的压抑情绪,让伍尔夫一直遭受精神病的困扰,变得越来越抑郁。
她的自杀史,就是从父亲去世的1904年开始的。同一年,伍尔夫独自走上了文学之路。
1905年,伍尔夫搬离海德公园门22号,搬到了布鲁斯伯里戈登广场上的一所大房子里。这所房子“明亮、通风又宽敞”,让伍尔夫“赞叹不已”,这样的环境也有利于她调整心理。她那时已经显示出了自己的独立性,认为自己在伦敦“只需一间有书的房间,除了书以外,什么都可以没有。”
维塔和弗吉尼亚在1922年底相遇,《雅各的房间》出版,维塔30岁,已经是一位著名的作家。弗吉尼亚40岁,她的小说和散文刚刚开始得到认可;维塔是贵族和社会名流,弗吉尼亚是布鲁姆斯伯里的破屋居民。
那时,布鲁姆斯伯里是社会主义者、同性恋者、艺术家和良心反对者的巢穴。
当然,维塔此时更出名的是她的情人和她的花园,而不是她的书,而弗吉尼亚已经进入了大众视线。
但在当时,弗吉尼亚得知维塔竟然听说过她的名字时,非常激动。
随着两个女人的称呼从“尼科尔森夫人”“伍尔夫夫人”转为“亲爱的”“最亲爱的”,再到一连串的绰号和头像,一场伟大的文学情缘就此展开。
维塔是女同性恋,而她的丈夫是一位男同性恋。
这种关系无疑是浪漫的。传记《优美与疯癫:弗吉尼亚·伍尔夫传》记录道:“她们互相爱慕。伍尔夫在写给维塔的信中,表现出一个焦急的恋爱者的迹象,会因对方一时的不在或自己被对方忽略而感到绝望;也会为另一时刻的重聚,或收到对方充满爱的信而亢奋。”伍尔夫对另一个同性的爱,被伦纳德完全包容了下来。
伍尔夫一生的创作,止于1941年的《幕间》。在这本书中,她从作为一个女性主义者对男权的反叛,上升到了“文明反对野蛮的战争”。那时伦敦正在经历二战,炮火中,他们的住宅被飞机炸毁,伍尔夫的“心境灰暗到了极点”。写完《幕间》,伍尔夫就自杀了。
她并没有自杀一次就离开世界,而是先在1941年3月18日企图自杀,但这次自杀失败了。第二次自杀是1941年3月28日,英国女作家弗吉尼亚·伍尔夫跳进一条河中,结束了自己59岁的生命。她的墓碑上,刻着她撰写的小说《波浪》中的诗句:“哦,我将一头砸向你——不可征服、不可撼动的死亡!”尽管半生被自杀念头缠绕,伍尔夫还是勇敢地向社会发出了女性主义的呐喊,为读者留下了珍贵的文字。
伍尔夫给伦纳德留下了那封流传很广的辞别信,对于在她的后半生给了她“完全的幸福”的丈夫,伍尔夫流露出感恩:“没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多,请相信。……病魔袭来之前,我们幸福美满。这完全归功于你。没有人能如你一如既往地善良、好心,人人都知道。”